可让严府这么早就警惕许府的动作,又实在不像皇后的计划。
莫不是皇上?
不会,陛下不会多此一举。
“红雀,那日射中我的箭在何处?”
红雀闻言,自角柜上取下一个盒子。
“还好那日水香机灵,将小姐丢在那处的东西统统带了回来。”
严言接过那支一折三段的箭,上面还留有血迹。
她用手指轻轻抚过箭矢的尾羽,羽毛的根部果然有着凹凸不平的印记。
她将羽毛翻开一瞧,上面的一个“吏”字十分显眼。
启盛为了避免山贼土匪拥有武器,垄断了所有箭矢铁器,在陵阳城中,能拿得到弓箭的,除却猎户,就只有吏部。
这支箭的铁矛也还在,只消将这箭拿给吏部一看,自然就能有答案。
严言将箭重新放回红雀手里,躺回被子里,又沉沉睡去。
次日,来往的宫人都惊奇的瞧着这位病恹恹的郡主。
前几日不是才遇了刺?还差点中毒致死?今日如何就跑了出来?
严言坚持要自己走去养心殿,躺了几日,骨头都快躺酥了,再不动动,当真要躺退化了。
陈公公一看到严言就迎了上来,惊慌道:“殿下怎的出来了?”
“我有要事求见父皇。”
陈钰瞧着严言神情郑重,拿着拂尘的手往前指了指,“殿下跟着奴才进来吧。”
严言将手中暖炉放在红雀手中,跟着陈公公跨进殿中。
“陛下,毓安郡主到了。”
“你怎么跑出来了?”陛下焦急道。
严言抬眼瞧着皇上的关切不似作假,轻轻屈膝,“父皇,儿臣有要事。”
皇上轻笑了一声:“你信不信,郡主必定是为着你的事儿来的。”
听到这话,严言才抬头瞧见皇上右手边还坐着个人。
他皱着眉,脸色比起之前要苍白了不少,眉眼的清风也带着绵绵细雨,指节也比起之前更加分明。整个人罩在宽大的袍子里,若是风一吹,或许还会在袍子里边晃荡。
严言将视线移回陛下身上,拿起手里一直握着的三根断箭。
“父皇,这是当日射中儿臣的箭,儿臣在这箭上发现,上面印有吏部的印记,吏部的每一支箭都是有记录的,所以此事定与许长明无关。”
陈钰接过严言手中的箭,逞给皇上。
皇上拿起箭尾,端详了一番,“没错,是吏部的印记,如此一来,便能知晓背后之人了。”
许长明坐的近,自然也看得清这三支断裂的箭矢。
就算他当日不在现场,仅凭这三支箭上的血迹,他也能猜到当日的凶险。
他的心底一片悲凉,嘴唇狠狠抿紧,攥握着的拳也在止不住的颤抖。
他竟没想到,父亲为了除去严相,竟然会对严言下手。
不过几日,他们相继遭遇灭顶之灾。他自己倒也罢,左右已是个废人,可严言何其无辜?
“昨日,许是许相家风严苛,所以才将许长明在刑部又留了一夜。今日一早,朕便叫人将他放了。”皇上说道。
严言展颜笑道:“还是父皇英明,昨日就知道这事情的本来面貌。”
皇上大笑两声,“躺了几日,怎么拍马屁还是说来就来的。”
严言哑然一笑。
“殿下……”边固忽然支支吾吾的开口,“殿下的伤口裂开了,背后正在渗血。”
严言怔了一瞬,摸了摸身后,确实潮湿一片,再低头一瞧手心,淡淡的一层红色,若不注意,还当是自己的肉红。
陈钰也急忙走来,朝着严言的身后一瞧,急道:“哟!快快快!给殿下备轿辇,你去将太医叫去和关阁候着!”
养心殿门口的几个小太监火急火燎的忙碌了起来。
“毓安,伤口没好之前,不许再出和关阁。”皇上的语气中带着些责怪。
“是,父皇。”
严言又准备屈膝,被皇上呵斥住。
“陈钰,你送郡主回去。”
“是。”
陈钰招呼着几个小太监将轿辇直接停在了养心殿正门。
严言一转身,许长明就瞧见了她身后的一片红色。
那红色实在刺眼,刺的他眼眶有些发红。
他方才听到严言伤口裂开时,他第一时间就想着要站起来,那时,他才想起自己已是个残废的事实。
现在想来,他竟觉得有些好笑,若不是自己反应的早,或许险些又要摔在这养心殿里。
他扯了扯嘴角,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。
“长明。”
许长明回过神来,殿中早已没了严言的身影。
“朕瞧着,毓安,倒是对你真情实意。”
许长明摸不准陛下何意,只好委婉的道:“郡主对谁都是真情实意。”
陛下笑道:“也是,这孩子自以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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